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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冰人故事介绍阉党的为祸百年金牌冰人故事介绍第一集:令狐策自得一奇梦后,自此世代为「官媒」,其后人令狐珣有妻慧娘,可惜产下三名都是女儿,恐无子嗣继承,遂立下人云娘为妾,惜事与愿违,慧娘为安慰病榻中的令狐珣,讹称云娘生下的是儿子,令狐珣为子取名喜,不久便含笑而终。从此,令狐喜便被慧娘当儿子抚养,长大后承任官媒,连云娘亦被蒙在鼓里。
富户林昌龄为女翠贞招婿,托令狐喜招揽一品大媒撮合婚事,众受万俩媒金所吸引,争相到来;有「金葵扇」之称的连百合遇上自称「江宁第一金葵扇」的邓欢,二人各不相让。邓欢为还赌债,媒金志在必得。百合正为觅理想人选苦恼时,高斐带著刻有「辛」字的玉佩到访,请求百合父连庸协助寻人,百合见他文武双全,心生一计。翠贞在红娘子庙放风筝觅有缘人,众大媒应选公子们夺风筝,令狐喜与高斐飞取挂在树上风筝时,高斐救了令狐喜,令狐喜对他留下好印象。邓欢得悉高斐原为神捕,扮鬼扮马令他误会寻访的梦中人正是翠贞,并托自己为媒。百合与邓欢谁是高斐媒人争拗不断,高斐不胜其烦,托令狐喜做媒,众错愕。
第二集:众人押下重注在邓欢身上,当知道高斐托令狐喜为媒,即前来找邓欢晦气,而大债主亦到来追债,邓欢惟有与舅父平安易容逃亡。令狐喜为免高斐被他人滋扰,接待他在府中暂住,令狐喜的三位姊夫因买下重注在高斐身上,殷勤款待。百合为找合适人选参加林家选婿而苦恼,闻令狐家中人贬私媒的言论,不忿还击,刚巧令狐喜路过,即以巧言令百合反中自己所设圈套,要随便找人亦被林家选为婿,气煞百合。邓欢与平安图以假兰亭字帖骗财,被百合发现及破坏,二人再度结怨。邓欢意外救了欲上吊的翠贞,百合方知邓欢原名邓仲文,而翠贞亦对他存好感,心生一计。
贵利荣逼邓欢仲文卖身还债,邓欢得悉要做阉人,大惊,时百合出现将他的卖身契买下,并要他参加林家选婿,并由她做媒,邓欢无奈接受。翠贞托侍婢送来比试题目给仲文,百合大喜。高斐参加比试前遭暗算,令狐喜使计找出真凶。高斐在首回合技胜一筹,胜出,反观邓欢却在两场中均告落败。第三场,邓欢以为昌龄会以李白之诗为考题,没料昌龄另设考题,邓欢大失预算。
第三集:昌龄以金昌卫的唯一一首诗将众人考起,高斐却轻松念出诗句,再胜一场。第四场昌龄要考众人谋略,从画中提示找出翠贞的玲珑玉佩,百合教家褔死跟著高斐,家福再使诈取得玉佩,终胜出一场。第五局打马吊,岑公子出千令家褔没机会吃糊,家福决成全高斐,获昌龄欣赏其牌品,家褔再胜一场,与高斐同分。
最后决胜局是由单贞亲自挑选,家福向翠贞吟的情诗不押韵,百合大皱眉头,高斐边吟诗边取出「辛」字玉佩,翠贞直言并非他的意中人,高斐得悉被愚弄,转身离去,家褔自动雀屏中选。百合见家福紧张催促令狐喜尽快批核婚书,且前言不对后语,及后更发现平安有过目不忘之本领,遂对家褔身分起疑。
过大礼之日,百合到林家指家福的户籍是伪造的,坚持要他退婚,家福不肯,时翠贞的爱人刘世光至,愿娶已毁容的翠贞,家福答应退婚,但要当二人媒人,昌龄无奈答应。百合思前想后感事有蹊跷,找家褔对质,终得悉一切是他的布局,恨得牙痒痒。高斐欲离开长安城再觅意中人,令狐喜依依送别时,高斐忽闻意中人身上的铃声,追寻不果,决定留下。平安被翁家侍婢辛想想一推,撞毁翁文正准备送进宫作郡主出嫁之用的沉香木,家福无奈向百合购买另一沉香木,百合索价一万。
第四集:家福因一句「嫁唔出」被百合怒掴至颈项也歪了,深信此为百合的死穴。高斐决定留在长安城,自荐当官媒的媒探,令狐喜的大姐夫程德认为他存心抢自己饭碗,不悦,令狐喜却明白他此举为可名正言顺寻访意中人。家福在百合铺外摆档抢其生意,又改绰号为金鹊桥,气坏百合。想想因令家福破财,请他与平安吃饭赔罪,二人发现她食量惊人,侧目,终明白她力大无穷的原因。
府尹屈仁恃势压逼令狐喜替其女儿宝如向文家说亲,令狐喜以接文、翁两家说亲在先拒绝,惹怒屈仁。云娘等积极为令狐喜挑媳妇,慧娘恐令狐喜身分被揭,刻意诸多挑剔。高斐藉媒探之职,四处打探意中人,不果,终凭一句「力大无穷」,找到想想,可惜想想竟早已把他忘掉,高斐沮丧。高斐决定守候想想,令狐喜大感不是味儿。想想突然请家福替其小姐玉兰作媒,但对象竟是一只鹦鹉。
玉兰说出与鹦鹉有宿世姻缘的经过,家福看在媒金份上答应为她寻觅「鹦鹉郎君」。家福巧计令玉兰说出真相,原来玉兰与穷书生唐文笙两情相悦,不料文笙上京赴考后,文正便决定将她许配给文家,情急下才想出此缓兵之计,家福遂使计令文正向文家退婚。文笙果然高中状元,家福替玉兰到唐家说亲,惊见百合早来一步替屈家说亲。
第五集:家福鬼话连篇希望唐父能成全文笙与玉兰,唐父却以文笙刚高中状元,恐开罪屈仁而将家福赶走,百合暗喜。家福找百合讲数,却被她施计倒吊在林中。百合往屈家过文定,见宝如态度嚣张,又吩咐自己在唐家摆阵,好让翁姑日后听她的话,心中一凛。文笙与玉兰求助家福,家福竟提议二人私奔,并代为准备船只。
家福在渡头苦候文笙与玉兰,却见百合前来,后从想想口中,推测二人准备殉情,大惊。百合终被二人深情感动,决与家福合作令宝如退婚。百合知道宝如迷信,心生一计。宝如被「鹦鹉郎君」吓坏,屈仁逼令狐喜彻查此事。程德到翁家查探,幸高斐出手吓退他,家福始知想想便是高斐的意中人。宝如请明灯大师驱邪,家福著想想请高斐帮忙。屈仁发现宝如神秘失踪,大惊,最后在百合引领下,到「鹦鹉郎君」出没的树林找到宝如,宝如嚷著退婚。
令狐喜责高斐为了想想,不惜有违职业操守,高斐却不言悔。慧娘得悉令狐喜与高斐泛舟湖上及彻夜饮酒,不安。家福与百合为争生意又争吵,家福被令狐喜一句「合则双利」所提醒,建议与百合合作。时百合父连庸回来,甫见家福即勃然大怒,并指他就是六年前骗婚及逃婚的负心汉,百合闻言即与家人一起围殴家福,家福力抗。
第六集:家福与百合恶斗下终两败俱伤,双方到衙门要令狐喜主持公道,连庸指家福骗财逃婚,家福反控连庸布局逼婚在先,双方各执一辞,令狐喜指二人若不圆婚,便写休书解决,不料二人又为由谁来写休书起争论,令狐喜按唐律判定由家福写休书。连庸给家福银,著他尽快写休书,惹怒家福。
家福以「准姑爷」身分在连家指指点点,实则以一纸休书要胁百合将其快将开张的冰人馆分一半给自己,百合在连庸规劝下,无奈答应。令狐喜按照「良贱不婚」阻止一对新人拜堂,结果脚部受伤,高斐为他按摩及背她回家,二人更在破庙中避雨,令狐喜心如鹿撞。家福与百合经连庸调停,终达成协议。高斐得悉想想要随玉兰到敦煌,顿感晴天霹雳。高斐决定随想想远走天涯,气坏令狐喜。
百合要家福按合约规定,由后门进出,家福气结,平安的一句话令他心生一计,成功令百合改变主意。家福与私媒原天霸结怨,天霸插赃嫁祸家福偷金牌,幸得高斐揭穿其诡计。家福提议以其名义替想想赎身,并收留她在冰人馆当学徒,高斐大喜,愿负担想想的一切开支。冰人馆开张,百合与家福为先挂上谁的牌匾起争拗,连庸建议改名,想想见百合与家福齐被绳子绊跌,笑言二人千里姻缘一线牵,二人灵光一闪。
第七集:令狐喜、高斐到一线牵道贺,百合与家福揶揄官媒处事墨守成规,令狐喜气结。天霸以破镜作贺礼,家福凭急才解围,天霸拂袖而去。百合与家福利用姻缘宝鼎内的花笺先行做配对,再藉举办花灯会招揽生意。平安寻找其姐的丹青时,突然忆起小时候被姐罚的情景,发狂抄写「勤有功戏无益」,吓坏想想。家福细诉自己令平安受伤而心智偏差的经过,内疚,想想以平安现今心无杂念,才有过目不忘之能来开解他。
令狐喜见高斐为了想想节衣缩食,没好气,高斐却语重心长劝她应该求变。花灯会上,想想误会家福拿的花灯跟自己配成一对,认为家福是其真命天子;另边厢,令狐喜拾得花灯,惊见与高斐所提的花灯也配成一对,吓得转身便走。自花灯会后,一线牵生意滔滔,百合与家福大喜。令狐喜决心改革官媒,著三位姐夫按高斐规定办事,三人不悦。
屈仁为世交荣显托令狐喜向范家提亲,令狐喜为替官媒争一口气,答应。百合遭一胡人撞倒,胡人以虎皮赔罪,吓坏百合,家福闻胡人来向范家提亲,一怔。令狐喜与荣显到范家提亲,范大人说出心中隐忧,指三十年前曾与友人叶世昌许诺,日后替二人子女配婚,可惜世昌多年来音讯杳然,恐有违当日誓言,令狐喜决代为查探时,家福竟带胡人叶知秋到范家提亲。
第八集:知秋告知各人自己与父世昌失散多年最近重逢,故延至今天才来提亲,又取出信物鸳鸯扣,范大人反对无从。令狐喜根据「官民不婚」阻挠知秋、芷荞结婚,家福哑口无言。百合指家福不熟唐律才被令狐喜有机可乘,家福遂向她求助,遭拒。家福见有人送来连庸订购的玛瑙镯子,心生一计。
百合贪图媒金,竟请缨帮忙家福,二人根据边疆地图,向令狐喜指范、叶两家婚约不受唐律限制。令狐喜深心不忿,高斐却指一线牵准备充足,论据合理兼合法,劝令狐喜不应被官媒、私媒之分而蒙蔽理智,令狐喜更感气愤。令狐喜因见胡女卡梅被误当作小偷而灵机一触,指世昌早知范大人素来痛恨胡人,与胡人成亲产子是蓄意毁约,两家婚约应告无效。
家福欲改造知秋成为唐人,再以诗、书打动范大人,可惜范大人对胡人成见太深,加上知秋出言顶撞,计划失败,惟芷荞却对知秋留下好印象。百合与家福凭知秋一句「唐胡一家亲」,终成功说亲。百合向知秋取媒金,始发现被家福所骗。知秋路过救卡梅免入狼口,反被误会是色狼,令狐喜即以知秋带罪在身,拒绝在婚书上盖印,家福等气愤。高斐从左捕头手中取得采花贼留下的证物,怀疑是客栈老板张回,可惜证物最后却因平安救家福时弄毁。
第九集:百合因平安弄毁证物,骂他做蠢蛋,后自知失言,欲找平安赔罪,却与家福发现他含泪留书出走。家福与百合赶往绝命岭,果然见平安坐在崖边,大惊,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不料二人意外滚下山坡,百合见家福受伤,助他上山,更将野狗吓退,家福感激告知没受伤真相,百合遂装伤令家福背自己上山,二人互生好感。
高斐找到新线索,著想想到张回的客栈借宿诱他作案。是夜,张回果然有行动,高斐与家福发现想想被人从暗格带走,一惊,幸终寻至破庙,家福还意外救了想想,知秋终沉冤得雪。令狐喜虽受家人施压,仍视高斐如兄弟,不肯因他助私媒一事而赶他离家。知秋为办过文定而苦恼,家福遂利用他的婚礼向绸缎、金饰等商铺寻求赞助。程德三襟兄弟往找珍宝轩何掌柜追讨欠债,何掌柜展示假金饰,令狐喜的二姐夫曹杰心生一计。
家福与百合往珍宝轩取金饰后到范家过文定,竟发现是假金饰,时程德三人到来调查,家福情急生智,反指三人带刀入宅不吉利,决择日再过文定,珍宝轩老板即往一线牵讨回金饰。高斐与想想得悉程德三人合谋陷害一线牵,可惜想想打草惊蛇,令程德等及早向令狐喜恶人先告状,高斐劝令狐喜正视程德等胡作非为,令狐喜却以为高斐被想想利用,二人决裂。
第十集:一线牵被指偷龙转凤,被商户及客户前来要求退回赞助礼品及订金,家福与百合不知所措。荣显假意成人之美送银两给知秋作为过文定之用,知秋恐芷荞不适应大漠生活,亦自感不可以给她幸福,决定退出,荣显暗喜。程德等三人指高斐离开后,便即有生意,令狐喜不悦。想想闻高斐摆擂台与人比武,知他因欠对手感失落,陪他拆招。家福邀请高斐加盟一线牵做媒探,高斐恐有违兄弟之谊,只答应查明真相还一线牵一个清白。
家福为挽回一线牵声誉,著想想在门前举鼎,又大派糯米鸡给坊众,可惜又遭程德三襟兄弟暗中破坏。百合感委屈,家福开解她,二人更分享最后一只糯米鸡,却被连庸看见,担心二人旧情复炽。高斐跟踪程德等到荣显家,发现荣显经常换随从,奇怪。令狐喜准备到荣显家主持婚礼,高斐来到指荣显有暴力倾向,令狐喜不信。新房内,芷荞与荣显合卺交杯时不慎打破酒杯,惨遭发狂的荣显殴打。
令狐喜代范家向荣显提出退婚,屈仁指退婚有违唐律及有损官媒声誉,除非令狐喜承认失职,令狐喜矛盾。令狐喜在海边遇高斐,坦言追悔莫及,不过为了令狐家声誉及唐律所限,不得不送芷荞返荣显家。令狐喜送回疯疯癫癫的芷荞,荣显终愿意休妻。高斐赞赏令狐喜,二人畅饮,前嫌尽释。
第十一集:令狐喜带三位姐夫向家福与百合赔罪,并指会出公文公告天下还一线牵清白,百合大赞令狐喜光明磊落。知秋因在途中闻芷荞因成疯妇被休而折返,往见芷荞,更声言一生照顾芷荞,家福看出事有蹊跷,巧计试出二人真情,范大人有感知秋才是佳婿,答应二人婚事。连庸看到家福握著百合的手,怒责家福,又逼他发毒誓。
令狐喜见知秋、芷荞婚书,终明白婚嫁无一定法则,决不按常规程序,加盖官印作实。屈仁、荣显得悉此事后,深信芷荞一夜疯癫是令狐喜的诡计,深感不忿。知秋与芷荞返大漠当日,左捕头来捉芷荞到疯人塔。令狐喜往找屈仁问个明白,屈仁逼令狐喜承认错判芷荞为疯妇犯夫而引咎辞职,否则芷荞便需终生囚於疯人塔内,令狐喜进退两难。令狐喜得高斐开解,决定公开宣布自己犯错而辞官,众冰人哗然,百合与家福却对他的决定表示支持。
知秋来报指芷荞被荣显强行带走,令狐喜、家福与百合到荣显家理论,屈仁以芷荞非疯妇,休书未生效,三人气愤。高斐调查得知荣显发狂原因,家福等见平安打破茶杯,灵机一触。结果,荣显放弃芷荞,但一线牵却因此开罪了荣显的舅父秦太尉。高斐与令狐喜谈心中理想对象,二人互感异样。高斐惊觉自己喜欢了令狐喜,苦恼,找家福倾诉。
第十二集:家福测试高斐,断定他并没有喜欢男人,只要有理想对象便会回复正常,遂著想想跟他学剑。程德等三襟兄弟於新官媒上任前,拒绝处理婚书事宜,气坏家福、百合,二人回家途中,家福被一老妇九奶奶指偷梳,幸一节妇杜月娘出现替他解围,家福与百合见九奶奶受伤,遂送二人回甜汤店,从老板蔡尧口中,方知月娘与老妇关系。
家福与百合均对对方有意,惜心结难解,致恶梦连场,二人不约而同先后往储物室试戴凤冠及绣球,却恐一错再错,不肯坦承心事。令狐喜见想想练习高斐的「灵犀剑法」,上前指点。高斐与令狐喜到蔡尧的店子吃糖水,时蔡尧同父异母兄长蔡庆至,指他没承继权,要将店铺收回。令狐喜出示三份证明九奶奶身分的文件,要新任官媒天霸判断是非,天霸却判九奶奶是妾而非继室。令狐喜与高斐几经辛苦方寻到当年见证人陈水、又找来当年通胜,终辩明九奶奶继室身分。
九奶奶与月娘的翁姑欲撮合蔡尧与月娘,惜要除去月娘节妇之名,方可成事。程德等三人欲保官职,与屈仁打马吊时,频频松章,岂料堕进屈仁圈套。令狐喜宁舍弃百年家业,替三位姊夫还债。令狐喜解带著御赐牌匾「冰人世家」与两母离家,被坊众指指点点,幸家福、百合及高斐带同大轿到来,邀请她加盟一线牵。
第十三集:令狐喜加盟一线牵任私媒。连庸为撮合令狐喜与百合,讨好慧娘及云娘,家福看不过眼,与连庸生口角。想想从平安口中,得悉高斐对自己有意,大惊,唯有以包表达心意,高斐内心亦明白想想非知音,释然,二人终结拜为兄妹,回一线牵告知众人。百合拿画像给蔡尧说媒,九奶奶却认定无人能及月娘。百合及家福遂回家与众商量,希望能替月娘除去节妇名号,让她得到幸福。
令狐喜绘影绘声示范以美人救英雄之计,令屈仁在节妇除名书上盖官印,众对她的表现感愕然。万料不到,屈仁并没中陷阱,反而救了月娘,更被月娘美色迷倒,主动建议为她除去节妇之名。天霸见屈仁热心替月娘除去节妇之名,恍然。月娘要待冬至皇榜张贴时,方正式除去节妇之名,但家福与百合已暗中著手筹办婚事。天霸从大夫陆回春口中得悉月娘准备与蔡尧成亲,告知屈仁。
天霸插赃嫁祸,再串通回春以「节妇私通」罪名指控月娘,要将她与蔡尧浸猪笼,百合即提议为月娘验证其处子之身作为抗辩,不料月娘坚拒,更撞柱求死,吓煞众人,当百合知道内情时,自责冲动累事。高斐查得回春四出募捐善款的实际用途后,再从想想的腊味饭得到启发,终令月娘沉冤得雪。众人兴致勃勃为月娘、蔡尧筹备婚事之际,天霸以「逼嫁节妇」罪名,前来将家福与百合囚禁。
第十四集:家福、百合得悉皇榜并无除节妇名号一事,竟欲反告官员出错,惜被驳回,还遭褫夺冰人资格,一线牵亦被查封。众想法子救家福与百合,想想竟打算劫狱,被高斐阻止,更指惟有用唐律方可替二人脱罪。百合娇生惯养,受不住牢狱之苦,家福开解她。月娘带同节妇文书到来,希望帮助恩人脱罪,众得悉当年便是秦太尉所处理,深信是秦太尉为荣显一事仍怀恨在心,从中作梗。
令狐喜找来十五年来大事年表,击鼓申冤,欲以习俗指月娘当年冥婚无效,惜无功而还,更连累高斐受廷杖之苦。家福舍身替百合餵蚊,百合大受感动,二人感情大增,却因面子问题不肯承认。高斐击鼓鸣冤,一线牵众人策动群众向官衙施压,以守节年期为由,指月娘根本未合节妇资格,屈仁恐连累秦太尉,无奈释放二人,众高兴不已。
家福暗中相约百合到红娘子庙,翌日,二人悉心打扮赴会,却遇上高斐、令狐喜与想想,尴尬万分。皇上为繁衍人口,下配婚令,凡适婚者须在一年内成亲,一线牵各人鸿图大志,却被平安一句话,扰乱心神,辗转难眠。家福、百合因到红娘子庙求签相遇,家福装作轻松相约一起放风筝,百合为应否赴约而问卜。百合几经挣扎,终决定赴约,家福见百合前来,即割断风筝红线,没料到风筝竟被想想拾得。
第十五集:家福跟百合解释,并没相约想想,百合佯装大方,指二人有缘份,家福失落。配婚令下,一线牵生意滔滔,众人疲於奔命,高斐见状提议分工各施其职,家福不满安排,连庸却赞不绝口,百合即暗示二人可在十里亭会面。家福在十里亭等候百合,不料,来人竟是想想,百合远远看见二人互相搀扶著回家,失落。
众见七彩流星划破夜空,高斐说出七色玲珑石的传说,令狐喜却认为只是一般天文现象。高斐、令狐喜在市集见一乞丐出售玲珑石,高斐为助人决不理石的真假,竟见玲珑石是真的,可惜与令狐喜一试,即发现两块都是阳石,大失所望。家福从小孩手中购得玲珑石,欲赠予百合,却错送了给想想,苦恼。云娘与连庸欲撮合令狐喜与百合,做酒酿丸子给二人吃。另边厢,家福带高斐喝花酒,选择女伴,不果。令狐喜与百合醉酒,在喜事房闹著戴凤冠,不知不觉双双堕进梦乡。
百合醒来以为被令狐喜占便宜,眼见杀她不成,竟欲自尽,令狐喜逼不得已说出身世秘密。众人闻争执声而至,只见令狐喜压在百合身上,高斐、家福大受打击,连庸坚持要令狐喜负责任。令狐喜与百合、高斐与家福分别到林中倾诉心事,家福见百合跟令狐喜在一起,醋意顿生,百合顺势即以令狐喜来刺激他。
高斐於市集遇上女扮男装的兵部尚书千金包蔚蓝,却误会她是窃贼同党,二人不打不相识。蔚蓝与令狐喜乃世交,蔚蓝以白画一幅要高斐题诗,高斐赋诗一首,蔚蓝赞赏,并说出其择偶条件,令狐喜正自荐替她说亲时,天霸出现,更指已为蔚蓝过文定。
第十六集:蔚蓝见天霸盛赞其未来夫婿秦朗文武全才,遂女扮男装查探他,岂料发现秦朗低俗无耻,更被他所骗,喝下五石散而堕楼,幸高斐路过及时将她救回。蔚蓝要解除婚约,高斐决从侦查五石散入手。天霸见家福无故出现於秦朗的粮油店,起疑。高斐要查官衙仓库,屈仁早有准备,但终被高斐智破秦朗、天霸的勾当,秦朗突发难,高斐为救蔚蓝,未及关心令狐喜脚伤。高斐意外发现令狐喜缠身用的长布,奇怪,幸慧娘及时而至解围。
连庸找家福为百合与令狐喜做媒,家福开天索价发泄。平安为哄想想,使计骗家福到郊外见她,想想虚弱地说自己被蛇咬,家福却误会她博同情,欲跟她说清楚时,竟遭蛇咬,想想舍身替他吮毒疗伤后,晕倒,家福大惊。经此一役,百合有感家福难舍想想,而令狐喜亦打算将高斐与蔚蓝配成一对,二人为成全他人,决定成亲。一线牵正闹哄哄的谈论令狐喜与百合的婚事,秦太尉来到,请一线牵做媒,众愕然。
第十七集:秦太尉以丰厚媒金请一线牵为其义子秦穆,向对头丁勇战将军的千金倩仪提亲,若然成功,还会恢复令狐喜官媒一职及赠一线牵「天下第一媒」美誉,众心动。高斐决定调查秦穆为人,发现他文武双全且风评甚高。家福怀疑秦穆好男色,以身相试。百合施计试探秦穆,终发现他原来对口若悬河的女子极其恐惧。秦穆遂向众人说出童年往事,还指自己暗恋倩仪多年,并化名牛郎跟她互传信笺。
家福想出妙计令秦穆克服心理阴影,更著蔚蓝带倩仪到月老庙扮作偶遇。倩仪初见「牛郎」芳心暗喜,但当知道他就是秦穆,即怒掴他后离去,原来童年往事亦是倩仪的梦魇。家福欲利用一对孔明灯,让倩仪回心转意,惜事败。倩仪离去时,一坠落的孔明灯烧著她的衣服,秦穆挺身相救,倩仪终被感动。家福带著一对甚具意义的夜光杯到丁家提亲,勇战知道对方是秦太尉,断然拒绝。
倩仪与秦穆私奔,被勇战截住,倩仪以死殉情,勇战惟有答应婚事。家福与想想到秦府「问名」,秦太尉闻想想饰物的铃铛声,暗暗吃惊。蔚蓝感高斐关怀令狐喜更胜自己,不安。令狐喜趁众人外出,在礼仪房换上新娘子嫁衣,不料被提早回来的高斐发现房中有异,二人在黑暗中大打出手,高斐在打斗中夺得令狐喜的摺扇,怀疑令狐喜是女人。
第十八集:高斐四处找令狐喜,却见百合穿著喜服跑出来,还砌词替令狐喜开脱。高斐却见一颗属於凤冠上的珠子从令狐喜身上掉下,更肯定她是女儿身,遂将发现告知家福,二人决施计证实令狐喜是否女儿身,可惜最终遭百合阻挠。想想在高斐与平安陪同下,往西郊找当年将自己卖给翁家作侍婢的谭婆婆问自己的年生八字,不果。高斐根据谭婆婆提供的线索找到一座坟墓,并挖出一包著碎玉及匕首的油布包,忽然,一毒箭射向想想,高斐更对墓里人身分好奇。
蔚蓝对令狐喜表示自己一直喜欢的是他,令狐喜不知所措之际,百合出现指责蔚蓝勾引令狐喜,二人大打出手,百合不敌,躲在一旁的家福见状,上前制止,原来他与蔚蓝夹计试探令狐喜。高斐突转词锋,指当晚在礼仪房的女子并非令狐喜,更向蔚蓝道歉。百合知家福心意,心甜,惜慨叹天意难违。高斐折返找令狐喜,更说愿意与她分担令狐家的重担,惜令狐喜仍坚拒他爱意。
百合劝令狐喜跟高斐远走高飞,硬拉她去跟慧娘表白,但当令狐喜听到慧娘说要拜祭亡父,即决定以家业为重,百合无奈。一线牵突然发生火灾,接著想想被神秘人偷袭,高斐感可疑。高斐从碎玉推测想想是当年因通番卖国而遭满门抄斩的镇关统帅薛斌后人。百合得知有人卖玲珑石,慌忙去买,可惜迟来一步,认定与家福有缘无分。
第十九集:皇上将为秦穆、倩仪主婚,更宣布大派礼饼给长安百姓,与民同乐。高斐推测神秘人是唐门嫡传弟子,禁军中尉唐龙,亦即秦太尉门生,众决定以想想为饵引他现身。众人请勇战为想想主持公道时,秦太尉竟先发制人,率众前来揭发令狐喜是女儿身,罪犯欺君。高斐拚命拖令狐喜出走,但令狐喜不欲连累他,说彼此缘尽情尽,高斐无奈在令狐喜掌心写上一个「志」字。
家福与百合以府衙多年也不知令狐喜身分,成功替一线牵脱罪,却被平安及想想误会二人无情无义。令狐喜回府衙认罪,与两母遭收监。高斐等无意中在匕首内发现通番卖国信函及想想身世的血书,始知卖国者是秦太尉,打算趁秦穆、倩仪大婚日,助想想混入宫告御状。家福与百合见想想迟迟未到,惟有拖延时间。另边厢,高斐发现有人借派礼饼乘机捣乱,怀疑是秦太尉的阴谋。勇战安排昆仑奴在婚宴席间御前表演,不料昆仑奴突然将樱枪掷向皇上,幸乔装成小太监的想想及时护驾,高斐也适时出现制服唐龙。
秦太尉与唐龙伏诛,皇上封赏各人,众却宁弃赏赐,要换令狐喜自由,皇上答应。家福向百合重申只想娶她,绝不会放她走,百合心甜。连庸慨叹失去令狐喜这个好女婿,家福乘机向他提亲,连庸无奈下答应,时圣旨到,为御妹想想与家福赐婚,家福与百合顿感晴天霹雳。
大结局:家福欲向想想暗示另有意中人,想想却不明白,高斐惟有直接指家福所爱的是百合而非她,想想伤心欲绝。皇上召令狐喜入宫,以唐律代他调停皇后因其表妹与王妃亲弟的婚盟所起的争拗,令狐喜遂判此事应由身为姐夫的皇上作主,皇上喜见事件得解决,王妃却深心不忿。想想吃饱后心情平复,时闻烟花之声,上前探看,原来平安要研制心连心烟花给她作为结婚贺礼,平安惊见想想走近,阻止,却因而被烟花弄致髻散衣烂,想想感动落泪,心有决定。
高斐在御前献技,皇上欲封他为忠武大将军,镇守边关,再恢复令狐喜官媒一职,却要她束发自梳,二人拒绝,接著想想亦请皇上收回赐婚,王妃乘机挑拨,皇上见众人公然抗旨,勃然大怒。家福以休书无效,状告皇上违律逼婚,皇上即指休书以官媒盖印为准,不容推翻前判。高斐指家福以妒忌来休百合,於理不合,皇上决试二人是否真的心灵相通,可惜最终仍拒绝收回成命,家福与百合宁愿一死,二人更决定在狱中拜堂。
一线牵众人发动全城签名运动为家福、百合求情,秦穆夫妇、蔡尧夫妇、知秋夫妇及文笙夫妇等曾受二人恩惠的夫妇纷纷前来声援,终集成「万名册」交给皇后。皇后劝皇上收回成命,并以死相谏,皇上终明白分离之苦……皇上赐家福、百合毒酒,二人视死如归,昂然喝下合卺酒……
阉党的为祸百年从英宗开始,禁制废弛,历代皇帝多有宠信宦官,形成了以大太监王振、汪直、刘瑾、魏忠贤为首的几大阉党集团,他们利用庞大的网络朋比为奸,欺压良善,构陷冤狱,阻塞言路,为祸长达百年之久,致使朝政昏暗、民生凋敝,将大明王朝一步步拖向倾灭的悬崖。宣德十年(公元1435年)春天的正月,宣宗皇帝在乾清宫驾崩,太子朱祁镇即皇帝位,第二年改元正统。英宗即位时年方九岁,年少无知,狡猾的王振陪小皇帝游玩得到欢心,于是和越金英等几个人掌控司礼监,劝导皇帝使用严刑峻法对待大臣,以防止被大臣欺压。大臣们因此被投入监狱的络绎不绝,而王振得以专权。
那时候,太皇太后张氏(仁宗皇后)贤明有德,把政事交付给内阁。内阁辅臣杨士奇、杨荣、杨溥都是几朝元老,王振心里害怕他们不敢逞凶。到正统七年,太皇太后崩逝,杨荣已经先去世,杨士奇因为儿子被判处死刑不出来做官,杨溥年老多病,新的内阁辅臣马愉、曹鼐势单力薄,王振于是骄横跋扈,无人管制。
明太祖鉴于前朝宦官干政之失,在宫门内放置三尺高的铁碑,上铸“内臣不得干预政事”八字,宣德年间尚且保留。这块铁碑素来是王振的肉中之刺,掌权之后就派人把它偷走了。此后,王振大兴土木,穷奢极欲,在皇城东边盖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府邸,又修建智化寺。动用麓川的军队,整个西南民怨沸腾。正统八年(1443年),奉天殿鸱吻被雷电击倒,翰林院试讲刘球上书皇帝陈述利害得失,用语言讥刺王振。王振把刘球关进监狱,指使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把他肢解杀害。大理少卿薛瑄、祭酒李时勉一向不理会王振,王振找茬诬陷薛瑄,差点把他杀害;王振曾经在国子监宣旨,恨李时勉没有行礼,借口他砍伐树木,将李时勉在国子监门口戴枷示众。监察御史李俨监收光禄寺祭物,看到王振没有跪拜行礼,得罪了王振,被发配铁岭卫充军戍边。正统九年(1444年)七月,驸马都尉石璟辱骂家里的阉人吕宝,王振讨厌石璟轻贱自己的同类,把他打进诏狱。朝中大臣们有忤逆王振而被他记恨的,都被定罪贬谪。
英宗从心底倾慕依赖王振,曾经以先生称呼他。赐给王振诏书,极尽褒美。王震的权势一天天积累,朝中的公侯贵戚都叫他翁父。害怕灾祸的大臣争相依附王振以求免死,贿赂都聚集在王振府中。工部郎中王祐因为善于拍马屁而被擢升为本部侍郎,兵部尚书(正二品,相当于国防部长)徐晞等人甚至屈膝跪拜。他的侄子王山、王林因为他的荫庇被封都督指挥,私党马顺、郭敬、陈官、唐童等人横行不法,没有顾忌。至此,宦官不许干政的祖训被完全破坏,明代第一个阉党集团形成。
正统十四年七月,蒙古瓦刺也先大举进攻,王振怂恿明英宗御驾亲征。同年八月,明军在土木堡被围,英宗蒙尘北狩(被俘的委婉说法),史称土木之变。将军樊忠在乱军中捶死王振,称:“吾为天下诛此贼!”兵败的战报送到朝廷,大臣们纷纷请求族诛王振。王振的党羽马顺及王、毛二侍一时在廷议中被群臣打死。都御史陈镒奉郕王朱祁钰令旨抄没其家,王振侄子王山被凌迟处死,族属不管少长,全部斩首。王振的家产在京城内外有好几处,抄出珊瑚高六七尺者二十馀株,金银六十馀库,币帛珠宝不计其数。
王振集团是明朝第一代阉党,对明朝历史有着深远的影响,他们一手酿成的土木之变致使皇帝被俘,瓦剌军队入寇中原,京师震动,人心惶恐,建立才八十余年的大明王朝直接面临覆亡危险。此外,王振阉党开启了朝廷外臣与内臣相互勾结,至使朝纲败坏,官员陷入党争的先河。英宗去世之后,太子朱见深即位,改元成化,是为宪宗。成化十二年(1477年),道士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登万岁山观察内宫,被锦衣卫校尉所发现,传出李子龙有弑君意图,於是李子龙被正法。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於是令宦官汪直从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伺察。
成化十三年正月,宪宗正式设立西厂,命太监汪直负责刺探朝廷外事务。成化十三年二月,汪直心腹锦衣卫百户韦瑛指控英宗正统朝大学士杨荣的曾孙杨业家产巨万,经常杀人,要招纳亡命之徒下海为盗。汪直发兵对福建都指挥杨业抄家,供词牵连到兵部主事杨仕伟、中书舍人董璵,全部被下狱,几乎被杀。同年五月,因为当时汪直开西厂,罗织数起大狱,百姓害怕,大学士商辂上疏称请革去西厂,罢汪直并诛杀韦瑛;并与宪宗发生争执,宪宗最後批准此疏,罢免西厂。并贬谪韦瑛去宣府戍边。
西厂的废除并没有直接导致汪直势力的衰弱,很快汪直恢复御马监职位。同年六月,御史戴缙、王亿等人因多年无法升迁,於是依附汪直,进言称汪直为官“直釐奸剔弊,允合公论”、“汪直所行,不独可为今日法,且可为万世法”,并请求恢复西厂。宪宗大喜,并恢复西厂。大学士商辂、尚书薛远、董方,左都御史李宾一同致仕;而依附汪直的王越担任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掌都督院事。十一月,汪直党羽御史冯瓘为大理寺丞,戴缙为尚宝司少卿,后擢升佥都御史;王亿为湖广按察副使。
成化十六年(1480年)正月,给事中孙博上疏弹劾东厂、西厂中伤大臣;却遭到宪宗指责。同年三月,宪宗命汪直、保国公朱永、尚书王越率兵出塞,在威宁交战,并获胜,王越封威宁伯。同年四月,辽东巡按御史强珍上疏,弹劾此前太监汪直、总兵侯谦、巡抚陈钺失机隐匿的事情。都给事中吴原、御史许进等上奏,并将陈钺比喻为宋朝的黄潜善、贾似道。宪宗下诏罚陈钺俸禄,陈钺因而怨恨王越掌都督院事而纵容强珍。汪直正在巡边还京中,陈钺在郊外五十里相迎,诉强珍承奉王越旨意弹劾他。汪直大怒,王越亦来迓,汪直不见王越。辽东巡抚王宗彝遂阿汪直旨意,诬陷强珍妄奏,逮捕强珍至京,下锦衣卫狱,戌辽东。
当时,有盗越皇城入西内,东厂校尉缉捕逮获,太监尚铭上报,宪宗甚喜,厚加赐赉。汪直听後大怒称尚铭违背其意独擅功。尚铭恐惧,於是偷偷向宪宗上报汪直的过错。宪宗因宠信李孜省,加上万安勾结昭德宫而独揽政权,亦称汪直浸淫,宪宗於是渐渐疏远汪直。成化十八年三月,科道交相弹劾西厂苛察,万安亦称应当罢免西厂,而刘珝持不可。宪宗竟然罢免西厂,朝廷内外官员均欣然大喜,刘珝则有惭色。同年八月,因万安恐汪直为王越所诱,於是请求恢复使用王越,调任镇守延绥,而以都督许宁取代原职。
成化十九年(1482年)六月,汪直因为与总兵官许宁不协,巡抚郭镗上报,宪宗於是调任汪直为南京御马监。同年八月,御史徐镛上疏弹劾汪直欺罔罪,并称:“汪直与王越、陈钺结为腹心,自相表里。肆罗织之文,振威福之势,兵连西北,民困东南,天下之人但知有西厂而不知有朝廷,但知畏汪直而不知畏陛下。渐成羽翼,可为寒心。乞陛下明正典刑,以为奸臣结党怙势之戒。”宪宗表示深深赞许,於是罢免汪直,削王越威宁伯,追夺诰券,编管安陆州。兵部尚书陈钺、工部尚书戴缙、锦衣指挥使吴绶被革职为民。
虽然汪直擅政没有像王振擅政一样导致明朝政权有颠覆的危险,但其却打开了宦官通过警察特务系统与朝廷官员勾结的先例。刘瑾在明孝宗在位时侍奉太子朱厚照,他对这个难得的机会很知道珍惜,因为他知道太子将来登基即位后他这个日夜服侍的太监就是功臣了,权势与富贵唾手可得。于是,刘瑾便千方百计地讨好太子,侍奉当时只有十多岁的太子。
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明孝宗因病去世,太子顺利即位,这就是明武宗。刘瑾和马永成、高凤等七名太监得到了新皇帝的宠爱,被称为“八虎”,刘瑾则是“八虎”之王。在刘瑾的领导下,这些宦官想方设法地鼓动武宗游玩享乐,他们则专权跋扈,隐瞒着皇帝为非作歹。刘瑾最受武宗的信任,在内宫监任职,而且掌管着京城的精锐守卫部队。
第二年,为国忧虑的大臣们见武宗被宦官们搞得不理朝政,便纷纷劝谏。开始武宗听不进去,直到被告知天象有变,是上天在警示他,武宗这才有所表示。武宗打算将刘瑾先贬到南京。但大臣们则坚决要求杀掉这个祸根。为了让皇帝下决心除掉刘瑾,大臣们联合了当时的京城主要官员,准备第二天一起劝谏武宗杀掉刘瑾。但吏部尚书焦芳却在当天晚上向刘瑾透漏了消息,刘瑾一听,大惊失色,赶忙召集其他七人连夜到武宗面前哭诉求情。武宗念及刘瑾以前的忠心照顾,竟赦免了他们,而且在他们的怂恿下将司礼监、东厂、西厂也让他们分别掌管。
司礼监在当时是很重要的内宫官署,有掌印太监一名,秉笔太监八至九名。在明朝,百官向皇帝上书,要先送内阁,由内阁辅臣做出初步的处理意见,叫做“票拟”,再交给皇帝批阅。皇帝用朱笔在奏章上批示,叫做“批红”。有的皇帝如果不勤于政事,便让司礼监宠信的太监代笔,这就给太监的胡作非为提供了可能性。另外,司礼监的太监还有一个其他部门无法比拟的特权:传达皇帝旨意。有时由秉笔太监记录下皇帝的话,然后让内阁起草,或者由太监口头传达给有关大臣。这种制度直接给宦官造成了篡改圣旨的机会。刘瑾就是司礼监的主管,这是他专横跋扈的重要资本。
刘瑾大权在握之后,便引诱武宗沉溺于骄奢淫逸中,自己趁机专擅朝政,时人称他为“立皇帝”,武宗为坐皇帝。他排陷异己,朝中正直官员大都受他迫害。而刘宇、焦芳等小人则奔走其门,成为其党羽。权力的集中刺激了他的贪欲。他利用权势,肆意贪污。他劝武宗下令各省库藏尽输京师,从中贪污大量银两。他公然受贿索贿,大搞钱权交易。各地官员朝觐至京,都要向他行贿,谓之“见面礼”,动辄白银千两,有的高达五千两。有人为了行贿,只好贷于京师富豪,时人称为“京债”。凡官员升迁赴任,回京述职,都得给他送礼。此外,他还派亲信到地方供职,为其敛财。
刘瑾在权势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后竟动了篡位之心,企图寻机夺位。但是,刘瑾只顾自己作威作福,没想到其他的七虎正注视着他的一言一行。因为原来他们向刘瑾要权办事时,刘瑾总是不肯照顾,时间一长,矛盾便逐渐激化。1510年四月,武宗派都御史杨一清和八虎之一太监张永去平定安化王的叛乱。杨一清平定叛乱后与前来监军的张永商讨除刘大计。叛乱平定之后,在向武宗报告战况时,揭发了刘瑾的十七条大罪。武宗不禁大吃一惊,命令将刘瑾抓捕审问。在李东阳的帮助下,明武宗最终动了杀心。第二天,武宗亲自出马,去抄刘瑾的家。结果发现了印玺、玉带等禁止百姓和官员私自拥有的禁物。在刘瑾经常拿着的扇子中也发现了两把匕首,武宗见了大怒,终于相信了刘瑾谋反的事实。刘瑾权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无穷灾难。经会审,刘瑾被判以凌迟。同年八月,刘瑾伏诛,结束了其罪恶的一生。恶贯满盈的刘瑾被判凌迟3357刀,分三天割完:刽子手先从其胸脯割10刀,然后对着他大声吆喝,怕他昏过去,等醒过来,再割10刀,如此反复.第二天,刘瑾熬不住气绝身亡.第三天继续割尸,直到割足3357刀。行刑完毕,割下的小肉块被受过其害的人家抢着买下吃掉。
刘瑾被诛之后,谏官交相揭发其党羽,《明史》中详列了名单:内阁则焦芳、刘宇、曹元。尚书则吏部张彩、户部刘玑、兵部王敞、刑部刘璟、工部毕亨、南京户部张澯、礼部朱恩、刑部刘缨、工部李善。侍郎则吏部柴升、李瀚,前户部韩福,礼部李逊学,兵部陆完、陈震,刑部张子麟,工部崔岩、夏昂、胡谅,南京礼部常麟、工部张志淳……从这份名单中可看到廷臣党附者之众,上至内阁重臣、北京南京六部的要员下至各部门的一般办事人员无不处于这个巨大的网系之中,阉党这颗毒瘤危害的酷烈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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